史話022 學習當地語言的土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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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教師受派到某地區,要學習當地語言,而沒有教師,也沒有適用初學者的書,怎麼辦呢?偕叡理牧師所用方法,可能就是其典型。以下錄其經驗談(Mackay. Far From Formosa. p.136-137)。 當時有個漢人男僕,是我、李庥及德馬太到西海岸去旅行時跟我回來的。我祇好向他請教,學習發音及語調。他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所以往往瞪視我,以為我是傻子。我也另試一種方法,就是不走大路,而到鄉下去,希望能碰到可以和我談話的農夫,以便向他學習普通人所講的話。在一個草原上,我終於看見十幾個看牛的孩童。我一走近去,他們就大叫「洋鬼,洋鬼!」都跳起來,手裡擺動大陽笠,消失於岩石間。次日我再去,他們默然望著,心有戒備,紛紛要逃走。 第三天,我向他們開口說話,力求正確,他們驚異道:「他懂我們的話。」異邦人居然也能講幾句本地話,使他們高興起來。於是我拿出一個錶,高舉著給他們看,他們都走近來,摸摸我的手指、鈕扣和衣服。是日牧童和我成為朋友,以後都等待我來了。每天我去和他們在一起,達五、六小時之久,和他們談天,把新聽到的字都記下來,字彙很快的增加,使我的僕人大吃一驚。我從牧童學來的話比其他方法得來者更多……。 在這時候,我也用英漢字典來研究漢字;這種工作緩慢且惱人。因為沒有教師,也沒有輔助者,沒有較好的辭典,要懂一個字的意義,往往要費數小時。 我這樣在白天向牧童學習白話,在夜裡從書本學習文字,常唸得很響,以練習舌頭和耳朵,每天都有進步。夜裡,我也請僕人聽我唸新字或句子,請他矯正。他時時說些聽不懂的話,大概不是恭維我的。我知道他討厭我太嚕囌。幾星期之後,他不願再為我服務了,我祇好獨自在房間裡朗讀背誦。以後我沒有再看見他。我做這些練習卻不是徒勞的。我迴避西洋人及懂英語的華人,而和任何願意聽我講台灣話的人談話,所以不到五個月,我能用台灣話講道了。我所講的話雖然比我在左拉(Zorra,我的故鄉)所常聽別人講的短得多,卻有些異教徒很注意地聽著。講題是「我怎樣才能得救?」當時講堂已滿座,有些人諷刺,有些人哄然大笑;但有些人卻恭敬地靜聽。 我在學習語言時,也與許多人接觸。往往有很驕傲的文人到我的住處來……。
《台灣教會公報》 1896期 主後1988年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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