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偕的父母是從蘇格蘭高地(Scottish
Highland)移民到加拿大定居於佐拉村者(參見《教會史話》604)。這些先驅移民們的宗教生活顯然是高地式的,他們的神學是「嚴格又古老的加爾文主義」(Stern
old Calvinism)。
《馬偕傳道記》(From
Far Formosa)略述:安息吧,勇敢的先驅者們!雖然他們身軀已歸土,但畢竟是英雄;他們在世上所享受到的,簡直微乎其微,當時斧聲在叢林中終日不絕於耳,入暮則見幾縷炊煙徐徐上升,生活十分艱苦,但他們克服一切,荒野已成樂土。他們更進一步伐木、築路、建屋,把荒涼的沼澤變為褐黃色之田園。他們敬畏上帝,教導子女讀聖經、信奉主,聽從自己良心的聲音,遵守安息日且喜愛之,也敬愛傳道者。他們的神學知識,或許較狹窄,卻很高深。他們留下真理的遺產,對他們的懷念仍會鼓舞後人。他們的後裔也很有作為,能光耀門楣,在那座「老木造教堂」做過禮拜的信徒家中,至少已有卅八個青年獻身於長老教會傳道崗位。
馬偕續述:我於1844年3月21日出生於這種環境之家庭裡。這年是加拿大教會分裂之年,佐拉的教會由馬堅志牧師(Rev.
Donald Mckenjie)領導加入自由教會(Free
Church)。教徒們的宗教生活方式,顯然是高地式的。人人都有信仰、有感受,但很少有人談到自己深刻的心靈經驗。在五十年前(按:傳道記刊於1896年),在佐拉還沒有主日學(Sabbath
schools)或基督徒勉勵會(Christian
Endeavor Societies,類似今日的「團契」),兒童在家裡學習聖經及《小問答書》(the
Shorter Catechism)。每主日聽講道,談起上帝的恩寵的道理,都誠懇而且有力。現代人也許會略帶輕蔑之意而說那種「嚴格又古老的加爾文主義」。他們實在不必議論而要查問它的結果。請問有其他宗派能將這樣非常嚴厲的真理應用於人生的全領域,能使人服從於良心,而在上帝面前恐惶呢?加爾文主義的「嚴格」(the
iron)在今日的教會還是需要的。
馬偕為提醒讀者,續述:也許我們聽說當時的人多談罪惡及律法(Sin
and Law),但上帝的愛及恩典(Love
and Grace)並未被忽略,當時的兒童在教堂裡是沉默而畏怯的,但他們知道罪惡必惹起秘密的煩惱,也會發現因十字架而得安慰……(以上譯自From
Far Formosa, p.14∼16)。
對信仰的熱忱以及嚴格執行教會法規是二項在早期佐拉教會明顯的現象。馬堅志牧師(Rev.
Donald Mckenjie)及長老們(Session,「小會」)常常相聚──如開庭(sat
almost as a court)聽取並裁決褻瀆上帝、飲酒、褻取聖物等的控訴。牧師及長老們不僅用率直不含混的措辭作判斷,並堅持實行其裁定告白(Confessions)或懺悔之約(Contrite
promises)是常有的。信仰的態度、行為、為人的性質都嚴格受監督,紀錄裡也有一條為管制喧嘩取鬧的兒童,在禮拜時一長老坐鎮在講台上監視。(摘自The
Faith is Strong, Knox Presbyterian Church, Embro, 1832∼1982,
p.10,見左拉教會的沿革)
《台灣教會公報》2625期
2002年6月23日
p.13